“你……你怎敢?!”
男人将尸体抛远,接着从怀中掏出手绢,一点一点慢条斯理地擦拭手上的血迹。
待擦干净之后,他勾着唇角歪了歪头,声音和煦如二月春风,不过话倒是令人恐惧得紧:“本座有何不敢?”
他眼波流转,锁定在说话之人身上,目光明明温柔得很,声音也似轻哄撒娇的情人一般柔软,却徒然让那人有种身处蛇窟毒蛇环伺的感觉,是从内心蔓延到身体的战栗:“你说呢?你想置喙本座的决定吗?”
“不……不……”
那人犹如魔怔一般反复低喃,眼中毫无神采,唯有不断颤抖的身躯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
不知何时趁乱站到纪清洲身前的陶岭冬忽地长眉紧锁,这和他想的计策出入太大了啊,他有些接受无能。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半路杀出个“洛客卿”?
纪清洲注意到陶岭冬的神情,嘴唇动了动,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道:“迷香。”
陶岭冬惊诧地瞪大了眼睛。
原来这“洛客卿”就是那天背地里放冷箭的贼人啊!
“你们还有何遗言,及时交代一下,本座也能早点离开。”
男人戏谑玩味的目光流连在包围他的人身上。
“不交代,就休要怪本座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