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他自己诬告陷害白沧学府,计划完成后东帝惊雨阁为什么不杀他?他究竟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细思中,陶岭冬没注意到他垂下去的那只手颤抖得更厉害了,直到纪清洲轻轻握住,温暖的感觉一时通过手传递过来,他才惊醒,略不自然地轻轻颤了颤手指,又惊觉他的手竟然如此冰凉僵硬。
“冷静。”纪清洲凑近他耳畔道,微凉的气息拂过,陶岭冬缩了缩脖子。
而纪清洲观察着他的神色,见他没有反感,紧握成拳的右手才放松下来,他微低着头,目光淡然平静地一扫,手心里有几丝红色痕迹。
他知自己心思,目光也不必过多停留在手上,就且让它痛着罢。
“……阿枝被选上了,我落选了。可是阿枝不想与我分离,独自远赴东帝惊雨阁,于是她回绝了,只是首席不同意。
“我那晚在房中等她,却被人打晕,再然后,就被人打了好几鞭。
“意识有时清醒有时混沌,清醒的间隙,我瞥见了那些鞭打我的人,他们穿着聿京的服饰,脸却是我曾在聿京的褒扬楼中看到过的,统统记录在褒扬楼的玉简中,展开玉简便有档案。
“只是这些被褒扬楼记录的人,无一不都是死人。”
谢枝有些黯然地扯着柳长簪的衣袖,示意她不必再说了。
随后便听谢枝道:“他们骗我说长簪已经和一些人出发去泪沧海了,可若真有这一回事儿,长簪必会和我说,也不会早我一步离开。
“我觉得不对,首席便说长簪是和陈苑一起离开的。长簪失踪那几天,陈苑也确实不在。我觉得蹊跷,便想在夜半找遍整个仙师都会。
“自从我们成了聿京内门的仙师,一直是住在仙师都会里的。仙师都会的规矩极多,其中一条是每晚所有仙师都会的人都必须入睡。
“这条规矩特别不合常理,若有人半夜起来练功呢,长簪当时还嗤笑它。只是夜半时分,我的意识极为清醒,可身体却觉得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