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总觉得哪里不太对。”陶岭冬兀自喃喃道。
忽然,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对纪清洲道:“清粥同学,心情放松,想一些高兴的事情。”
纪清洲下意识地就想蹙眉。
“别、别啊……”陶岭冬出声制止,但奈何他晚了一步,前功尽弃。
陶岭冬:“……”有点难教。
他轻轻闭了闭眼,微微咬牙,末了又在心里长叹一口气。
却听纪清洲忽而道:“……我、我想我会了。”
陶岭冬闻言立即抬头看了他一眼,全然没在意他开口那一刻的结巴。
在陶岭冬灼灼的目光下,纪清洲抿了抿唇,暗自深吸一口气,随后半垂着眼睫,眼角一弯,眼尾不知何时泛起了一点绯红,在此时勾出一捧半融的雪来,半阖的眼中沉静温柔,唇角翘起的弧度对他来说刚刚好,不浮夸也不冷硬,露出了点难得的柔软。
陶岭冬惊诧地瞪大了眼睛,心中一喜,立刻鼓掌捧场道:“清粥同学果然一点就通。”
只是这张脸笑起来的杀伤力太大了点,看得双眼微微有些干涩的陶岭冬心底暗暗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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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清洲把路上睡熟的陶岭冬背回客栈,又将人抱到床上,他就静坐在床边看。
随后,他垂下眼睑,抬手用食指轻轻压在陶岭冬的嘴角,就像陶岭冬方才做的那样。
少顷,他收回手,缓缓地握紧。
纪清洲头一次知道,他的心跳得特别快的时候,他甚至感受不到它在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