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杜楼主。”陶岭冬道。
纪清洲也跟着道:“杜楼主。”
杜清衡颔首应答,随后又道:“倒不算巧。我来此是为了协助巫子的,也早算到你们会来,权是凑了个时机罢了。”
纪清洲忽道:“相逢即是缘。”
陶岭冬听了这话,眼中神色微讶。
清粥同学不像是会这样说话的人呀,往常这般应该是保持沉默才对。
他这般想,视线却没从纪清洲身上移开。
纪清洲只觉耳垂隐隐发烫,轻咳一声,动作略有些慌乱地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却不料面前这杯是酒,不是茶,被呛了一下。
陶岭冬回神,有些哭笑不得地道:“……这桌上全是酒,可不能当茶饮。”
纪清洲咳了片刻,再抬起头时,整张脸都咳红了,陶岭冬没忍住弯了弯眼,泄露出几分笑意来。
不过也亏得纪清洲把脸咳红了,陶岭冬也没注意到他耳垂上的绯色越烧越旺,整只耳朵都变得红彤彤的。
唯有局外人杜清衡侧过头,心道旁观者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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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帝惊雨阁。
段佐秋抚摸着《海畔云山图》,《海畔云山图》是一张横幅长卷,绘着整片河山,以及曾在百年之前那场乱世中毁灭的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