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裳道:“我已经尽量按照我娘生前的模样替你们伪装了。”话落,她又递了一个瓷瓶过去,“身份我已替二位办好,这是敛形丹,服下后便能与神泪巫娥在外形和气息上无异。”
“唐裳在此,多谢二位。”唐裳抱拳行了一礼。
纪清洲道:“不必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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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如唐裳所说,一切都已办好。
陶岭冬和纪清洲努力扮演着沉默寡言无朋无友的人设,尽管同时入学,在采桑书院却一句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对方,尽心尽责兢兢业业。
别的学生有心与“纪陶”和“林青淘”结交,皆吃了闭门羹,陶岭冬和纪清洲一个比一个冷淡孤僻,别人说什么也不回答,就连先生上课点到他们的名字,也是一片沉默,仿佛上下两片嘴唇被缝住了似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
这日陶岭冬盘膝坐在自己的蒲团上埋头吃着午饭,一个眼神都没给同一桌的学子。
他一个有些话痨的人硬生生成了一个与清粥同学无二的人,足以见他十分敬业。
就在他起身离开,没走两步之时,猛地被人撞倒在地,脚崴了一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人低着头,神色惶急,“我……我先扶你回去吧。”说罢便作势要拉陶岭冬起来。
陶岭冬依着人设照演不误,他瑟缩了一下,想借此表达自己的抗拒,可那人轻声细语地对着他说:“你受伤了,还是我撞的,理应我扶你回去。”
一旁的少女却满不在乎道:“邻春,她都拒绝你了你还那么坚持做甚?!要我说她这意思就是自己能走,指不定这还是碰瓷儿呢!你就别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