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一伙的?合伙开引我上当?!”云鹤道人猛地扭头看向面色淡淡的杜清衡问。
“倒也不能算‘一伙’,”杜清衡丝毫没有悔过或是愧疚,面色不改道,“你也知道,为了破开《海畔云山图》,总归要有所牺牲,就像……”
讲到这里,杜清衡顿了顿,而后又若无其事续道:“百年前那样。”
“牺牲、牺牲……牺牲!”云鹤道人心中无端生出几分躁郁,却也无可奈何。
满室寂静。
唐睢却蓦然打破了这静谧的气氛:“这么棘手,《海畔云山图》为何不能毁去呢?”
云鹤道人长叹一口气:“《海畔云山图》也是‘相思子’所绘,而‘相思子’原是不属于此间世界的东西,江几豫也是偶然得之,绘了这么一幅图,也就使得它的意义和价值远胜过此间世界。”
杜清衡补充:“它既是此间世界的圣物,也是此间世界的灾祸。”
说罢,杜清衡将手中的书递给唐睢:“这便是挣脱《海畔云山图》桎梏的方法,有且只有这一种。”
唐睢翻来书页,细细读阅。
待他看完整本书,从书中抽神时一张娃娃脸神色复杂。
“冬瓜还在图里——虽说江几豫的印章能暂时破开《海畔云山图》的一角,但它此刻并不在我们这里啊。”
“不急。”杜清衡道。
片刻后,一只青鸟振翅飞来,青鸟的两只脚各绑着一只锦囊。鸟落在杜清衡的小臂上,杜清衡解下锦囊,它便梳了梳自己的羽毛,旋即振翅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