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年压根就没注意他。

谢北柯心中烦躁更甚。

“喂。”他终于开口说话, “闻嘉。”

突然被点名的闻嘉从困意中回神: “啊?!”

“火要熄了,你去再找点东西过来。”

闻嘉看着眼前火势正好的小堆,又迎上谢北柯的目光。

得。

他去!他去还不行吗!

闻嘉一走,谢北柯轻咳了一声,站在淮年身边,拿脚碰了碰淮年的脚。

“还生气呢?”

淮年不理他,抱着自己的膝盖就往一旁挪了一屁股。

谢北柯从上往下看,只觉得他现在像一块放在米黄色豆渣芝麻渣里的白色糯米团子。挪动位置的时候就是凭空有一双大手,拿着筷子,把他整个人稍稍夹起又放下。

谢北柯被自己这点联想逗笑了。

他一笑,淮年就以为他还在嘲讽自己。

谢北柯蹲下身,抬起胳膊肘撞了下淮年的手臂。

“真生气了?”

老实说,淮年现在的情绪算不上生气。谢北柯刚刚那一句阴阳怪气的嘲讽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好吧,小小放了一些,最多也就在他心上占据了1/3的位置。

其余的……

淮年说不出来。

可能是夜晚正好悄然,海风正好无声,连带着他少有的情绪都在蔓延。被系统控制着生出疼痛的感觉叫他心下不快。有的时候觉得装花瓶还挺好玩,可有的时候又觉得这情况束手束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