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朔摁住他的手: “不用。”
“你穿。”
在此之前,阎朔不懂小区里某位养博美的阿姨为何每天都热衷于给自家小狗穿衣服。可他现在好像有点懂了。
瞧着穿着属于他的衣服的男孩,阎朔眼眸微暗,过多的心情全都藏在寡言之间。
淮年听阎朔这样说,严重怀疑他是懒得自己拿外套,故而把他当作行走的免费衣架。
哎,穿就穿呗,谁让他是炮灰。
淮年扯了扯大大的外套,露出自己下半张脸,望着闻嘉和阎朔: “所以,我们现在做什么?”
“任务好像完成了。”闻嘉拿起出发前林乔给的单子,对照了下他目前手里有的东西。
“好耶。”淮年打了个哈欠, “可以回去睡觉啦?”
阎朔嗯了一声。
淮年听后,迈开步子就往回程的方向走。刚走两步,脑袋就涌起一阵昏沉沉的眩晕感。他脚下一软,眼前瞬黑。
闻嘉走在他身后,看他身子一晃,吓得哎呀一声,正准备伸手去搀扶,阎朔就已经抢占先机。
“怎么了?”男人问。
淮年也不清楚。
“没事。”他觉得自己就是没吃饱,低血糖,饿得。可奇怪的是,他转头看向阎朔,浅淡幽深的月光下,他从男人身上品出了点食欲。
诡异。
这又不是沈虞那个双椒兔。
阎朔若是一顿饭,那就是老头爱吃的梆梆硬的酱骨头。
他别是饿傻了吧?
淮年抬手想推开阎朔扶着自己的手掌。然而,肌肤相碰的瞬间,一股微妙的暖流顺着接触的地方涌入淮年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