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绥起身把书放归原位。
不知道是不是他表演的时刻留给对方的余地太多,又或者他这个奇怪的新弟弟本身就是如此的人……
祁绥总觉得现在的情况有些过界,可他又不知道该如何终止这一切。
又或者,他其实乐在其中。
祁绥抬眸看着守在屋子门口的人。
“好了嘛好了嘛。”对方双手插兜,不住地跺脚催促, “我想出去玩了!”
祁绥套上外套。
“来了。”
一走出屋子,一股火辣辣的热气就扑面而来。水泥做成的空地中晒着乡亲们的玉米,金黄色的颗粒被阳光染得更加耀眼。
祁绥: “阳光很好?”
淮年轻咳一声: “这难道不算好!”
两人走出小屋,村里没修柏油路,风刮过来的时候,泥地里的沙土全都被卷起。
祁绥: “风很温柔?”
淮年猝不及防吃了一嘴巴的土,眼睛还进了沙子,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嘴硬。他用手背揉着眼睛,嘴上一个劲地呸呸呸,企图吐掉嘴里的异物。
祁绥轻叹口气。
“别动。”他一下控制住淮年的手腕,紧紧地攥着, “脏。”
祁绥用纸巾垫着,隔着一层柔软触碰到淮年的眼周。
为了叫祁绥看清楚眼里有没有杂物,淮年必须睁大眼睛望着这个男人。
祁绥很快解决了淮年的烦恼,又从衣兜里掏出一小瓶mini装矿泉水,拧开了递给淮年,叫淮年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