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叉子怼进蛋糕里,柔软的蛋糕一下破裂开,满屋子瞬间透出栗子香味,些许细碎的栗子蛋糕残渣都散落在桌面上,原本整洁无比的装盘开始变得凌乱。就如同昨夜某时某刻某人一样。
“明知道你很敏,感,还是非要从背后。”
淮年再也听不下去了。
他一个字都没办法入耳。
现在满脑子都是昨夜的画面。
“祁绥!”淮年抬脚在桌下踹他, “你这是道歉吗!”
祁绥不躲,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单手撑在桌面上,下巴落在掌心里,一双眼如深情之海望着淮年。
“怎么不算?我在清点罗列自己的罪名。”
“呸!”狗东西!
祁绥笑起来: “怎么办啊淮年?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觉得可爱,这算不算有罪?”
淮年毫不客气地吐槽: “这算有病。”
祁绥哈哈笑起来。
“好的淮医生。”
“你慢慢吃,我去冲个澡。吃完了放在这就行,我等下来收拾。”
淮年嗯了一声,说了一句快滚,埋头啃自己的蛋糕。
祁绥消失以后,他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脸蛋。
很好,还不算很烫。
谈恋爱就是这样的感受吗?
淮年说不清楚。
他从没有恋爱过,跟祁绥之间的关系发展到如今这一步,他几乎从头到尾都是被动的。被快感迷了眼,又被纵容出了些许不见人的依赖,顺水推舟地和祁绥在一块。嗯,如果现在算是在一块的话。祁绥喜欢他什么啊?这人是受虐狂吗?面对祁绥,淮年从头到尾都很少遮掩自己的本性脾气,那么一个瞧着乖乖软软的少年,骨子里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能着。祁绥想啥呢?如果是别的人喜欢他他似乎还能够想象……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