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我结了婚就会忘了你吗?”
姜龄摇摇头回道,“那倒没有,也许等你找回记忆就懂了,我可能注定永远是一个人吧。”
“怎么会,”李修泽以为他在开玩笑。
“睡吧,明天我帮你打听打听金陵的郎中,肯定有可以治好你眼疾的人。”
“好。”李修泽听见姜龄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平稳,想着他已经睡着了,这时的他,睁着眼其实和闭着眼没什么区别。屋外的风还在“呼呼呼”地刮着,内心的无助并没有因为姜龄的帮助而缓解多少,他的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任何一点想要回忆起过去的想法,都会让他头痛欲裂,似乎是被封印了起来一般。
次日一早,姜龄伸了个懒腰看向一旁熟睡的李修泽,小心翼翼地穿好衣服下了床,这时姜龄的父母也开始忙活了起来,太阳出来前,他们还得赶去庄稼地。
姜爸似乎对姜龄的这个新朋友并不感兴趣,因为他一向都是寡言少语的,看到姜龄,也只是叮嘱他好好干活。姜龄临走前,对姜妈又特地嘱咐了起来,“娘,记得帮我照看一下我朋友,还有,千万别说是我压的他啊!”
“知道啦!你这人就是热心肠,什么时候才会为自己的事上心啊!”姜妈道。
“还不都是你惯得,他哪里会听咱俩的话,这俩儿子注定熬成两光棍。”姜爸埋怨道。
姜龄也不想听他们多言,转身便跑了出去。
一大早,姜龄便开始了送货,只是和往常不同的是,这天多了一句问候,“您知道哪里有会金针拨翳之法的郎中呢?”
一整天的打听,姜龄竟没有一丝收获,对于一些疑难杂症,怕是只有传说中四处云游的神医或者是宫廷里的御医才能医治的吧,如果真是这样,那李修泽的眼疾被医好的希望就太渺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