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泽刚想用功,没曾想四面八方顿时就被一层类似镜子的东西覆盖,半点光都透不进去,本想用神力突破,可这些镜子一样的东西竟然能够反射神力,只听得“啊!”的一声,修泽竟被自己的神力击倒在地。
“哈哈哈!”笼外的众人大声笑了起来。
“萧博远和南宫煜二位前辈果然名不虚传啊!这阵法果然奇效,若不是我的家奴不远千里通知于我,怕是要被这兄弟两人给算计了!”北平王笑道。
“那亓英和那个小孩儿如何处置呢?”任远问道。
“杀!你指望我能用她跟那个叫浴炎的人交换皇位吗?我从来不相信这种事。我若不是惜才,李修泽我也不会留到现在,毕竟不是我亲自培养出来的,我是不可能绝对信任的!对了,还有那个姜龄,应该还在金陵,那个虽然没什么修为,但保不准再闹出什么事来,来超,那个姜龄就交给你了。”
“属下领命!”来超本就看李修泽不顺眼,这次去杀姜龄,正好解一解心头之恨。
“那李修泽呢?”任远问道。
北平王喊了几人守在门口,说道,“就让他憋死在里面吧。还有多久天亮?”
“还有半个时辰。”
“好!让将士们吃饱喝足,天亮我们就去叫阵!”
困住修泽的阵法叫做六方金斗阵,是由诸多修为很高的修士历时多日锻造而成的,将人困在其中,不怕火烧不怕雷劈,坚硬无比。被困在阵中的人,只要使用神力,就会被反噬,可以说,进去以后就不可能再逃出来了。
天亮以后,北平王在城门前列阵,大叫着浴炎的名字,又将亓英和小林的尸体一并抬来。
蒙田见北平王竟然杀害了南湘院的亓英和董林,顿时又惊又气,站到城楼上大骂道,“逆贼!你竟然连小孩儿都不放过!”骂完后,便又迅速差人十万里加急将军情送到了朝廷。
北平王笑道,“怎么,不服气?那就快让那个浴炎出来作战吧,我等他多时了!”
蒙田气不打一处来,便不顾参军的提醒,忙点了兵前去迎战。北平王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派了先锋将军上前交锋,不出十个回合,蒙田就右肩负伤败下阵来,只得回城防守。
但城门下的叫阵声依旧不断,话语更是尖酸,蒙田气不过,又派弓箭手站在城门上朝着敌军射了过去。谁曾想,那些弓箭刚飞了一半,就尽数被烧成了灰烬。蒙田看敌不过,只得垂头丧气回了府邸,等着京城方面的支援。
浴炎这边在听闻了亓英的死讯之后,立马拍案叫起,南湘院所有修士也全部出动,一齐来到了蒙田镇守的廊州城。
众人到了城门口,二话不说,直接冲向了北平王的军队,各路修士也迅速战作一团,浴炎也不顾别人,直奔北平王。此时的北平王却十分冷静,满脸奸笑,似乎就等着浴炎自投罗网。
“啊!”就在浴炎冲向北平王的一刹那,萧博远和南宫煜瞬间启动阵法,浴炎一不留神便被二人困了起来,如此一来,浴炎和修泽便被困在了两个相同的阵法中不能脱身,原本守护廊州城的结界也顿时瓦解。
北平王趁此机会,一举带领众位将士冲进了廊州城,不到半个时辰,蒙田的军队就被杀得片甲不留,南湘院的众位修士也只剩下伶仃几人朝着京城方面狼狈退去。
此后的一路,北平王过关斩将,直逼紫禁城的楼下,皇宫中,年幼的皇上,也不得不亲临城下,亲自督战。
皇上身边有个赤胆忠心的徐公公,虽然年迈,但却丝毫不输气势,面对北平王的逼宫,拔出一旁侍卫的剑,就要与北平王做最后的挣扎。
“北平王,先皇和皇上待你不薄啊,你如今以下犯上,真是天地不容!”
“皇上跟前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奸佞忤逆的小人,才会如此陷害忠良,今天,我就是来为天子除害的!”
一番激烈的言词过后,北平王已经将皇上身边的人屠杀殆尽,只留下几个贴身的侍卫和年迈的修士在身边守护着,八岁的皇上,面色苍白,涕泪横流,早已口不能言,站立不住,似乎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
这时,寻找姜龄的来超匆匆赶来,北平王在得知姜龄并不在金陵之后,亦不生气,反倒笑道,“他死不死已经不重要了,还差最后一步,我就是这天下的王了!”
“喂!啊!”被封锁在阵中的修泽,此时也只能无力地叫喊宣泄着,这里只有死寂的黑暗,安静得可怕,这种感觉就像是无能为力的将死之躯缓缓坠入大海的深渊一般,还是头一次这般绝望呢,没想到在这修行普遍低微的世界,竟然能造出困住他的阵法来,先前真是低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