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龄只好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小禾听后大惊,“他俩都断了,李修泽还要管他死活干什么?姜龄,你是不是傻啊?”
“我知道,但我觉得这样对溪越太残忍了,而且,毕竟修泽是因为失忆才跟我在一起的,说到底,我也有责任。”姜龄道。
小禾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管过去他们如何,但现在你们俩在一起了啊,难不成你想跟那个溪越共侍一夫?”
“怎么会!”姜龄急忙辩解道,“如果修泽最终选择了溪越,我也不会因此而恨他,那可能是我们真的有缘无分吧,到时候,我就回金陵做我的老本行去,也好继续给我爹娘守孝。”
“你在说什么你知道吗?”小禾简直要被气死了,“你不要这么圣母心好吗?你以为你这样,他和那个溪越就会感激你,不会的!最多就今天一宿,你不赶他,我赶!”话刚说完,就碰巧看到了潮生,小禾立马恢复了笑脸,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潮生笑道,“天色不早了,我看你还没有回屋休息,就过来看看。”
姜龄也解释道,“是该休息了,我俩也是许久没见,就多聊了几句。对了,今天晚上我可以跟城主将就一宿吗?就麻烦你跟小禾挤一挤了。”
小禾尴尬地看了看潮生,又看向姜龄,笑道,“我是没问题。”
“好,”潮生立马笑道。
听到潮生这么坚定,小禾的心里也是乐开了花。
临走时,小禾又对着姜龄感叹道,“你呀,心里面总是想着别人,有你吃亏的时候!”
姜龄笑着小声说道,“好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啦!”可想到修泽,自己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受的。
修泽看着眼前生着闷气又不能作声的溪越,心中又念起了以往的那些旧情,“溪越,我可以解了你的穴,但你一定不要大喊大叫,你有什么话,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我说,好吗?”
溪越没好气地白了修泽一眼,撇过头不作回答,修泽知道溪越的脾性,最终还是解了他的穴。溪越活动了一下早已酸痛的身子,站起身就准备离开,却又被修泽一把拉住,“我们为什么不能把话说清楚呢?你恨我也好,厌我也罢,好歹我们也师兄弟一场啊,如今搞成这样,你以为是我想要的吗?”
溪越冷笑着回过头,“你怎么不提我们曾经还相爱一场呢?或许你还能让我念你一点好呢!”
修泽低着头十分愧疚地说道,“我和姜龄的事,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重要吗?”溪越继续冷笑道,“你是不是觉得,连你俩洞房的时候,我最好都要在场是吗?”
“你,你说什么呢!”修泽急忙站起身来,再次拉紧了溪越说道,“我找你来就为了两件事,你先听我把话说完!第一件事,就是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生活,就算你真的恨我,那也不要去糟践自己的身子!第二件事,就是我想知道,是不是有天青教的人找过你和大师兄了,他们都跟你说什么了?”
“这些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溪越恶狠狠地瞪着修泽,“观星楼里面的娼妓那么多,你有本事,让他们全都从良了啊!”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难道不想回去见你爹了吗?”修泽大声呵斥道。
爹?溪越心头的那股脆弱瞬间席卷了全身,颤抖着双唇说着,“你!”不过只有一字,眼眶中的两行热泪却已滚落了下来,“你还知道我只剩下了父亲,我从小隐忍,从母性,卑微苟且,闲言碎语从不终止,你明明给了我温暖,让我看到了希望,可为什么最后又要给我绝望!你说啊!李修泽,我是恨你,恨你杀害我母亲,恨你欺骗我,可你为什么来了这个世界,又爱上了别人?我说过要跟你分开了吗?我同意你跟我分手了吗?还是说你从来都只拿我一个幌子?”
修泽却很平静地回道,“杀害你母亲,确实不是我有心为之的。我也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幌子,之前,我真的有爱过你,也为你真心付出过,但现在回想起来,或许我们真的不合适。”
溪越突然苦笑了起来,“不要再巧言令色了,不爱就是不爱,你从来都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我只不过是你掩人耳目的棋子!”
修泽立马反驳道,“我没有!你到底要我怎样做,才能好好地活着,不再去作贱自己?难道非得让我杀了我父皇和灵澈上人吗?”
“没错!”
之前半载的情谊,如何这么轻易放下?可他也深知这样对溪越和姜龄都不公平,难道真的唯有自己死了,才能让过去的一切画上句号吗?修泽的情绪重新归于平静,但他心里却有了另外的打算,“好,如果你愿意,我请你先跟我一起去寻找那些散落在这个异世界的同门,起码在你想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之前,我得确保大家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