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重铭好不容易才争来的位置,他肯轻易让它易主吗?和大多数人担心的一样,苍渊知道,重铭要的肯定不止这些。但广通子就不知道吗?很显然,那也不可能,但是对于这两个人接下来的计划,苍渊目前还是一无所知,当下最要紧的事,还是先要自保,放走李修泽,广通子一定不会饶了他,可擅离职守,又可能会让重铭加罪于他,难道真的要投靠千凝雪了吗?
“师父?”
苍渊睁开眼看向门口,是姜龄,“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姜龄看到一旁浸泡的衣服,便急忙上前主动帮忙浣洗。
“你放着吧,我自己洗。”
“不用,这点事还是徒儿做吧。对了,您现在有伤口,这么泡着会不会疼啊?”
“不会,我又不是寻常的凡人,这点伤不算什么。”
姜龄使劲搓洗着衣服,可他此刻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的,“师父,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去救人的。”
“没事,早晚得救的,若我不救,李修泽迟早会落到广通子手里,那时我要救的人就不止一个了。”苍渊道。
姜龄一时语塞,眉头紧锁,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了,我洗好了,你帮我把浴巾拿来。”苍渊指了指一旁叠放着的毛巾。
姜龄有些羞涩地把浴巾递给了苍渊,而后便端起浣洗的衣服朝着屋外走去,“师父,我在外面等你。”
不多时,苍渊从屋里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散乱地被一根木簪随意簪着,身上穿着一件精致的水墨风长袍,腰间束着一根白色玉带,模样俊冷,琼林玉树,一时间,竟有点想用出水芙蓉来形容他了。
“洗好了吗?”苍渊问道。
姜龄急忙又舀了一盆清水冲洗着衣服,“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