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那待会一定是有个献礼的环节了?这倒也不是难事。姜龄笑了笑回道,“我自然备好了礼物,不过我还是想再问你一次,你确定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还是担心我能力不够?”
小二思索再三,不论他怎么看,姜龄也确实不像是在骗人,况且哪里会有笑起来如此甜的坏人呢?毕竟是个孩子,心里话还未说出口,两行热泪就瞬间涌了出来,“公子,城被攻陷的时候,我和家人还来不及逃亡,就都被抓起来了,他们看我年纪小不懂事,就把我卖到这酒楼里面做小厮。公子若是真有心帮我,小的想让公子帮我找到家人,不论为奴还是为婢,只要他们一切安好,我也就安心了!”
姜龄被小二这一通哭诉,瞬间心软了下来,连忙给小二擦干了眼泪,安慰道,“好,我答应你,你不必再继续伺候他们了,跟着我就行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公子喊我小可就行了。”
姜龄点点头,警惕地环顾了一圈,又小声问道,“这里还有多少奴隶?他们中间有没有认得天罗文字的?”
“我就认得,我六岁就进了学堂,虽说算不上遍览群书,但是作文写诗多少还是会些的!公子需要我做什么呢?”说这话的时候,小可看起来十分的得意。
想来也是,小小年纪,刚刚为奴,就懂得低头哈腰地伺候这些主子们,谈吐间更是文质彬彬,不像是寻常百姓家的孩子。
姜龄笑道,“你也不用一口一个公子的喊我,我叫姜龄,年纪也比你大不了多少,你可以喊我哥,或者直接喊我名字也行。”
“哥?”小可轻声喊道。
“嗯!对!不过我想做的这件事,还是需要更多懂得天罗文的人才行,只你一个是不够的。”
小可回道,“这酒楼里面的奴隶都是天罗旧人,有不少还是我的同窗好友,我曾经的老师还在后厨掌勺呢,他的学问可比我的高深多了!”
姜龄突然眼前一亮,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这下好了,省得我再去问了,你就在我旁边坐着,等到了献礼环节,我自有办法。”
“可是,若被监管的大月人看到,我要挨揍的!”
“有哥在,不怕!”
姜龄的笑容总是给人以温暖,让小可不再去疑惑他这样一个身着异国服装而又年纪轻轻的人,是不是真能说到做到。
伴随着汗漓将军的入场,整个酒楼也瞬间跟着安静了下来,此时此刻,人们还未关注到坐在角落的姜龄,他们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将军那里。
等到将军的一番慷慨致辞之后,众人便自发有序的开始献礼,从将军的神色中不难看出他对于到场官员的态度。像汗漓这种,将献礼的环节单独安排在这种场合的,属实有些过于自傲了,面对这种人,一是不能让他失了面子,二还得让他认可你的实力,否则,很容易引起对方的反感和排斥。
姜龄是作为大轴出场的,两袖清风的他,丝毫没有一丝慌张,带着小可迈着大步,径直朝着汗漓走去。
看着这位身穿奇装异服的外族人,汗漓立刻警惕地站起身来,厉声问道,“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
姜龄合了扇子拱手作揖道,“在下朱泰,是齐国的襄王,前些日子在玉泉城经商,听闻勇猛的大月族人南下开疆扩土,一路披荆斩棘,这才有了今日之盛况,因此特意前来拜访。入城不久,我又从街坊百姓的口中听闻了汗漓将军的英武壮举,着实为之震撼和钦佩,凑巧今日又是将军的生辰,所以特来祝贺,如有唐突之处,还望将军海涵!”
听闻是齐国的王爷,汗漓这才稍稍放下警惕,慢慢落下座位,问道,“既是齐国的王爷,那就是我大月国的贵宾,本将军自然不会怠慢。早听闻,齐国是□□上邦,可前些年北平王造反,差点就夺了你们老朱家的天下,也不知近些年可好些了?”
汗漓刚说完,座下就立马升腾起一片嬉笑喧哗,纷纷开始对着姜龄嘲笑了起来,姜龄也不争辩,而是转过身,将手中的宝扇抛向空中,随后化成了一幅巨大的画卷徐徐展开,待画卷完全展开,整个世界的地图也随之全部浮现。
“将军请看,齐国的土地是大月国的五倍之多,人口更是十倍有余,虽说过去有过内乱,但对于整个齐国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并不会产生什么太大的影响。
齐国虽与大月国之间隔着一条巨大的山脉,但近些年,从旧国派出前往齐国进修的学士也有数万人之多,只是那天罗国只学了我们齐国的学问,却没有习得强国的本事。如今的大月国却不同,不光面积广大,族人强壮,而且治国有方,仁爱有道。我想,如果我们两国日后互通有无,相互学习,必然会成为友好的番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