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头颅的面貌看起来是个男人,他和柳子叶有着相同的异瞳,长相也和柳子叶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柳子叶的躯体上多了两只手、两条腿,那两只手上满是血迹,那两只赤着的脚上也沾染了血腥。
这个男人,说话了。
不,那不是从嘴中说出的话,而是像某种特殊的信号,直接导入了凌巳的脑子。
凌巳知道,这个男人叫柳泉,他在感谢凌巳。
凌巳腼腆地笑了,他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谢自己,但他感到了助人的喜悦。
下一秒,炙热的血液飞溅到了凌巳的头上、脸上、身上。
凌巳被那液体糊住了眼,于是,他闭上了眼睛。
闭上眼睛后,他的感应能力似乎变得更加敏锐。
他听到了骨肉分离的声音,闻到了浓郁的血腥气。
割兹喀拉的声响有些刺耳,气味也很冲,血液的触感令他感到黏腻不适。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急切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凌巳!凌巳!你醒醒!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凌巳想要安抚他,别着急,却无法张开嘴发出声音,他只想睡一觉。
凌巳醒来一睁眼,涌入鼻腔的消毒水味让他皱了皱眉。
“你醒了!”
一张脸映入了凌巳的眼中,是钟北。
凌巳眨了眨眼,迷茫地问道:“怎么了?我怎么会在这里?”
钟北欲言又止,医生告诉他,凌巳是冲击太大,惊吓过度才昏了过去。
钟北不确定,现在将事情告诉凌巳会不会再次让他触发自我保护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