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浲眨眨眼,“针呢?”
仇临也跟着眨眨眼,眼里的戾气瞬消,“打完了啊,这样雄主的手臂就不会感染了,还疼吗?”
跟刚才训斥熊展时仿佛是两个虫的仇临,此刻温声细语地关心着,甚至再凑近一下轻轻吹着顾浲的伤口。
熊展撇嘴腹诽,不就划破点皮吗,这公爵看着细皮嫩肉的,果然就是金贵,但他脚下丝毫不敢停顿,一步步悄悄地远离了这俩虫。
顾浲拉着仇临坐到他身边,“不疼了,一道小伤口而已。”仇临听了这话不仅没有放松,反而神色更加沉默,顾浲用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怎么,我受伤你还要生我的气啊?”
仇临看故意逗他的顾浲,轻抓着顾浲的手臂,微微低头要咬他伤口似的,“刚才为什么要伸手?”
顾浲笑着歪头看仇临的表情,“因为要救你的侄子啊。”
仇临看着顾浲眼里的调笑,明知道顾浲是故意的,但他还是做不到掩藏自己,“不值得。”
简单的三个字,虽然没有明说,但对顾浲来说已经足够了。
但顾浲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要仇临亲口说出来,“什么不值得?嗯?”
仇临看着眼前的雄虫恨不得将他扑倒,滚烫的心又跳得小心翼翼,“任何虫都没有你重要。”
顾浲撇了下嘴,好吧,这个答案也算满意。
刚还怕针头的顾公爵此刻已经彻底袒露黑暗的一面,他总是能充分利用手上掌握的一切,“哎~伤口疼,也没虫心疼,有个老婆却连句好听的也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