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以杀人为乐,为什么偏偏只针对世家,所以很可能还是跟世家之间存在死仇。

他不会真的碰上变态杀人狂了吧,清醒冷静地行杀戮之事,这种人最为恐怖。

而且让他有种错觉,对方冒顶他的身份做这些,甚至还先设计将全修真界的目光都集中在鹤兰城和谢愿身上,并非是其实力不济。

而仅仅是因为怎么做更有效率,对自己造成的麻烦更小,对自己更有利。

还是个精于算计的家伙。

想到这他完全不敢耽搁下去了,只能提步跨过了那些已经彻底断绝了生机的尸体,从染血的正殿穿了过去。

越是往里走,就越触目惊心,甚至没能发现一个活人。

突然他听到正殿后的院子里还传来的一道惊恐的声音,对方的声音听着像是在发抖,颤颤巍巍地,显然已经怕到了极致,嘴里甚至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穿着一身紫衣的青年坐在地上,双手撑地一步一步往后爬。

而在他面前,一个红衣男人正一步一步朝着他走去,仿佛戏弄他似的,单手抱着一把古琴,也不拨弄,姿态优雅地如宫廷乐师一般。

他身上的红衣还淌着血,仿佛整件红衣都是被鲜血给染红的。

“你刚刚说了什么?”那红衣男人微微一笑,脸上由于沾了点点血迹,使得银白的发丝都黏连了上去,有一种将分不分的暧昧感。

“你说本座不是魔尊郁尧?是什么让你这么觉得?难道是哪里做的不像?还是说......本座下手还是太温柔了呢?”

紫衣青年瞳孔一缩,身上佩戴着本家嫡系子弟才能佩戴的玉环上也挂满了血,上面的血不是他的,是几个家丁的血,但是马上就会轮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