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披散的墨色长发落及腰部,在吹进屋子里的风中轻轻晃了两下,让他没忍住又眨了几下眼睛。
楼危突然看向方才他放人参的地方,那里此时已经空无一物。他眯了眯本就看不太清楚的眼睛,口中却是十分笃定的语气。
对着郁尧道:“你是......那颗人参。”
“我是谁不重要。”郁尧打开药瓶,从中倒出了一颗金色的药丸,送到了楼危的嘴边,“重要的是,你得活着。”
楼危愣了一下,喃喃道:“我为什么得活着?”
郁尧站在他面前,见楼危看不清自己愈发地有恃无恐。
他轻轻笑了一声:“起码还有很多人为了让你活着而四处奔波,比如你沧剑山的师兄弟。”
再比如,还有专程来归还本源的我。
不过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口。
“我......”楼危垂下了头,干枯如柴的白发随意披散,显得凌乱不堪。
他继续道:“正因为如此,我才不需要他们......再为我做这些,用在我这个废人身上,都是浪费。”
郁尧见楼危真的心存死志,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主意,突然开口道:“你难道没有恨的人,也没有爱的人?”
爱恨是两种非常强烈的情绪,说不定能在关键时刻唤醒楼危的求生欲。
若是能让楼危心中有爱有恨,心存不甘,让他不甘,不甘到甘愿顶着着着这副模样在修真界苟活,那样的话他此行的目的就成功了一半。
听到爱恨这两个字眼,楼危眼里有些茫然,很快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里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