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无法剥离,只能杀了传承之人。”

应惊云只能挠了挠头,说道:“那现在只能指望那玩意儿没认主了。”他一低头注意到蔺玄泽手中在风中摇曳的小草,脸上多了几分稀奇。

“蔺玄泽,你什么时候换品味了?”

蔺玄泽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抹红衣人影,而身后的渡邪剑发出一声轻鸣,看得出心情很好。

渡邪,对那个人有好感。

*

路剑离看到白衣人回来,连忙站起身,在对方的眼神示意下,才坐了下去,只是视线依旧频频往白衣人身上去。

等见到对方手上拿着的东西,顿时惊得说不出话。

蔺玄泽指尖捏着那截狗尾巴草,盯着毛茸茸的草尖看了看,任由那毛茸茸的尾端在手中摇摆,带着几分同他整个人气质完全不相符合的生动活泼,却让路剑离都有些难以直视。

路剑离忍不住小声问道:“师尊,弟子有一事不明,你为何当时要让弟子保下那位郁公子?”

蔺玄泽闭上眼,鼻尖仿佛还停留着那股怪异的触感,那种极其细微的痒意,像是渗进了心底。

“本尊见过他。”

“师尊你的意思是,在谢愿被掳走的时候,你见过这个郁公子?”

“算是。”又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