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前进，也不敢后退。

傅靳对他的好毋庸置疑，程时不是察觉不到自己对对方偶尔的依赖，向来独处的他这是第一次对旁人亲近，或许说，是心动。

可他自认为没有开启一段新关系的勇气。

这样多少有些渣男行为，程时这样想，很像他看过的那些个本子，不回应不拒绝，吊着对方的渣男，口罩下，他自嘲的勾了勾唇。

他是个胆小鬼。

[程小时这是拒绝的意思吗？]

[啊啊啊啊！我的前程似靳不会要be了吧！！]

[不信，只要不是本人亲口承认，我就继续磕！]

沉默忽然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

[卧槽！！！天杀的是谁！！]

[是谁的手机没有静音！！！]

[救命啊！我在等程小时的回答呢！多好的氛围，就被这手机打断了！！！]

程时拿出手机，“不好意思，我先借个电话。”

事实上，他一点也不想接，但他更不知道如何回应傅靳。

[……]

[程小时，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喂？”

“喂，您好，是程老师吗？”是个年轻的男声。

“对，我是。”

“您好，我这边是《秒》的工作人员，是这样的林总有些问题想要和您面谈，请问您最近有时间吗？”

通话内容被清晰的收录进麦中，直播间的观众瞬间沉默。

观看直播的郑禾忍不住扶额。

程小时啊程小时，你掉马一点都不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