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肆摇头:“没,只有微微擦伤和躯体肌肉损伤,威廉已经拿了喷雾给我了。”
加百列轻轻点头,又问:“很疼吗?”
燕肆本意想说有点,可莫名其妙,改口:“不疼。”
“那怎么老抿着嘴巴?”加百列微微歪过头,视线轻轻地落在了对方殷红的嘴唇上,低低地说:“好像还有点血……是在比赛过程中咬的吗?”
不仅其他人,就连燕肆也愣了下。
他这个习惯很少人会注意到。
看上去不疼不痒。
但在高度紧绷状态下,燕肆会死死咬住嘴角,在比赛过程中,哪怕他看上去又多沉静或疯狂,嘴角沁出的薄血还是暴露了他紧张的状态。
以身体疼痛来转移片刻的精神紧张这个习惯,从燕肆上一世就有了。
刚出院那段时间,他更严重,会在手臂上留下自·残的痕迹。被人发现后,才花了一段时间,改成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咬嘴角的小习惯。
被人发现,燕肆的耳尖猛地蹿红,就连系统也震惊住,可他面色却仍旧古井无波,看得反而着实怪异。
他缓了会儿,才说:“没有,你看错了。”
意识到自己越线的加百列笑了下,点头,礼貌地收回目光:“你的表现很令人赞叹,加油。期待你下一次超常发挥。”
很官方的赞美。
燕肆克制住了抿嘴角的本能反应。
忽然,裴高文惊讶的声音传来:“这不是我带的喷雾吗?”
威廉一惊:“什么你的喷雾?你是不是看错了,这是我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