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清:“我明知道你受伤了,身为哥哥,第一时间却没关心你的身体和伤情,而是责怪怀疑你。”
“如果你有情绪的话,当时应该会偷偷伤心吧。抱歉,我不是一位称职的兄长。”
话音刚落,就听燕肆说:“不,你是。”
燕北清转过头,就看见对方的目光仍旧专注在前方的道路上,他下颌线弧度,清晰优美,倾泻的阳光落在眸底显得格外漂亮闪耀。
两辆自行车还在前进着。
燕北清自我怀疑:“……是吗。”
燕肆平静地说:“我没安慰,我是在说事实。哥,你是最合格最好的。”
“我从小最喜欢最尊重最信任的人,就是你。”
“如果有情绪,当时会不会伤心失望,我不知道,我只能确定自己会感到抱歉——因为我的隐瞒,让你感到难过。”
更何况,燕北清的着急失态,不也是因为担心燕肆吗?
燕肆的语气仍旧古井无波,平和缓慢,犹如不近人情似的。
可说的那些话,却一字一顿,果断地铿锵有力,全都落尽了听者的心里,仿佛认真告诉对方他说的是真的。
——你就是我最喜欢的哥哥。
“可我都不想让你继续参加极限运动了,还能算是你最好的哥哥吗?”
“但这也是出于关心我的安全角度出发。”燕肆淡淡地说。
他双手撑着自行车把手,向前行驶着,因弓起的背部,瘦削骨挺,初秋的穿堂风便将他的薄款衣服吹得鼓起。
“我当时一直选择不说,让其他人帮我隐瞒,也因为确信你们一定会担心我,以我的安全放在第一位,从而让我退出长板速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