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酒惊讶:“殿下要见父亲?”
裴皎点头:“真当几句话就能唬住他吗?只是不跟你较真罢了。”
沈怀酒愿意为他站出来,他也愿意为沈怀酒去尝试一下,先摆个态度出来,让丞相心里有个底。
“殿下怎知我会同父亲说什么?”
“你的话简直不要太好猜。”裴皎抬眼,兴致勃勃的招手:“你过来点。”
沈怀酒往前挪了挪。
裴皎不满意:“再过来些。”
沈怀酒继续靠近,就在两人相隔不过一尺的时候,裴皎突然伸出手捏住他的脸,沈怀酒僵在原地,眼睛不敢乱瞟:“殿下!”
“小顽固。”
裴皎捏了一会儿,见沈怀酒愈发不自在才放开,他捻了捻手:“无非是说你我好歹做过同窗,看不得一个皇子如此被欺负。”
沈怀酒后退两步,气息不稳,脚步微乱:“殿下说的不错。”
“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资历,丞相看不上眼很正常,但是除了我,剩下那几个同样好不到哪去,太子的确是正统,但只要父皇活着,他就只能是储君,而不是君。”
“没有人怀疑丞相的衷心,父皇信任他,太子敬重他,就算我成不了大事,不管将来哪位皇子登基,他都能护住你的性命。”
所以裴皎一直不明白,丞相跟沈怀酒为何决裂。
沈怀酒自小身子不好,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丞相与夫人没有再生育子女,可见对其用心。
沈怀酒与他不同,他要是死了,父皇连哭都不会哭上一声,这般看重沈怀酒的丞相,怎会放任他不管呢?
“有我在,殿下一定可以。”沈怀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