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只有担忧,没有害怕。
“陪我一起?”
沈怀酒沉默,裴皎笑出声音:“好了,不用你陪,我自己去。”
待他沐浴完,换好衣服,沈怀酒再次迎上来,递给裴皎一碗姜汤。
“殿下今日去了哪里?”
“芳庭苑。”裴皎说着,皱眉喝完姜汤,拿过新汗巾继续擦头发。
“殿下杀了人?”沈怀酒继续问。
裴皎点头:“嗯。”
沈怀酒的脸色悠然沉下去,裴皎微微蹙眉,语气带着试探:“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杀人?”
上一世,沈怀酒也总是这样,每次他杀人,沈怀酒都会不高兴。
他不明白,沈怀酒不怕他杀人,却因为他杀人而冷脸,实在没有道理。
沈怀酒顿了顿,抖着唇似是想要说话,却半天没有开口,裴皎看着他的耳根越来越红,好奇的睁大眼睛。
这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过,沈怀酒耳根红红的很可爱,想说又说不出口,看起来很好欺负。
这般想着,裴皎停下动作,故作为难道:“可是不杀人的话,那些人就会来杀我。”
沈怀酒憋了半天,终于开口:“下次殿下想杀谁,让我来,不用见血。”
裴皎怔住,很意外这话出自沈怀酒。
许是觉得太过直白,沈怀酒解释:“我是殿下的谋士,理应为殿下分忧。”
“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裴皎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酸酸涨涨的,与他有血亲的母妃很弟弟,一心想置他于死地,沈怀酒跟他没有血缘,不过是个外人,却一心一意的想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