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酒,你怎么这么嫩?”
身形缩了一大截,脸上半点胡茬都没有,像是返老还童。
不对,不能这么说,怀酒本来也不老。
迎上沈怀酒带着几分疑惑的眼睛,裴皎拍了拍脑门,清醒了。
微风拂过,裴皎的头发随之扬起,散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眉眼,显得人更加瘦弱。
“什么时辰了?”
沈怀酒答:“申时末。”
裴皎从床上起身:“那我醒的刚好,该回宫了。”
宫门酉时下钥,今日不回去,明日就会受罚。
“对了,还要烦你找本书,我要用。”
他在来者皆是客买的书在灰衣人衣服里,本来没事,结果雨太大,全淋湿了。
《幼学琼林》不必说,裴皎能默写出来,但另一本属于珍品,没那么容易找到。
说起陈章,沈怀酒神色微动:“可是来者皆是客的店家?”
“对,你认识?”
“不算认识,听说过,店家学识广博,父亲曾想聘先生为师,然先生不想做一人之师,先生大义,我所不能及也。”沈怀酒道。
裴皎点点头,略作思索道:“你觉得,我认他为师怎么样?”
“能被父亲认可,此人定有些本事,只是他脾气似乎不大好,殿下想认师的话,势必要费一番功夫。”沈怀酒道。
裴皎的眼神闪闪发辆:“就是这样的人,才有资格做我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