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皎今天没走窗户, 特意敲了门。
文夫人尚没有离开,不知道母子二人说了什么,文夫人的脸色不大好。
“殿下。”沈怀酒的脸色透着苍白, 那张薄唇上没有一丝血色,虚弱的惹人心疼。
裴皎皱眉:“这个时辰, 你怎么醒着?”
他不想打扰沈怀酒,特意等到后半夜,没想到人是醒的, 穿着也整整齐齐。
文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沈怀酒一眼, 没跟裴皎多说什么, 礼貌性的问候完便离开, 把空间留给他们。
沈怀酒看着她的背影, 脸上浮现出不自然,除了在裴皎面前, 他没想特意隐瞒自己的心思,父亲跟母亲知道后不仅没有阻拦,还极力支持,这让他很意外。
母亲倒罢了, 没想到父亲会同意,这两天父亲公务繁忙,他处于昏睡中,两人没有交谈,但肯定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痕迹,母亲告诉他, 父亲之所以不反对, 是希望他能找到活下去的动力。
大夫说过,只有他拼命想活下去, 才有生的希望。
裴皎走到床边,俯视着沈怀酒:“为什么不睡?”
沈怀酒避开裴皎的眼神:“有些话想嘱咐殿下。”
“你病着就别胡思乱想了,早些睡,不必等我。”裴皎坐下:“还是说,你对我不放心?”
沈怀酒摇头,着急解释:“不,不是,我是怕殿下……”
“怕什么?怕我为了你做傻事?”裴皎好整以暇,看沈怀酒紧张,心情愈发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