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说起宫外事,让裴皎非常好奇,每每说到趣处,裴皎都非常配合的小声惊呼,然后问是不是真的。
这让苏承非常有成就感,越说越兴奋,从把几个朋友介绍给裴皎认识开始,嘴就没停过。
“殿下甚少出宫,没见过灯会盛况,猜谜题诗,才子佳人,那真是热闹极了!”
“好厉害,我从来没见过,有机会的话也想去看灯会,每年中秋都有吗?”裴皎表面好奇,其实他是去过灯会的。
是在沈怀酒十八岁,也是他十八岁。
裴皎已经忘了为什么会去,但他清晰的记得,那天的烟火很美,站在烟火下的沈怀酒也很美。
那年他刚搬出皇宫,有了自己的宅邸,终于不用守宫禁,随时可以出府。
当时沈怀酒虽然已经投诚,裴皎却不信他,不敢一口答应,更不敢露出半点想登上帝位的心思,他不说,沈怀酒便不问,只说如果他有需要,随时恭候。
为了不被认出来,他跟沈怀酒都戴了面具,他戴的是一个兔子面具,沈怀酒则是狐狸。
热闹的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他跟沈怀酒边走边聊,沈怀酒走路慢,话也不多,但会为他挡开人,看到他有喜欢的东西也会立即买下来。
其中有个捏泥人的老者,手艺非常好,裴皎摘了面具,让那人照着他的模样捏了一个,也给沈怀酒捏了一个,老者笑呵呵的看着他们,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好看的公子,像是画里的神仙。
沈怀酒摇头:“不过一副皮相罢了。”
“可人人都爱好皮相,一张漂亮面孔,可以轻松的蛊惑人心。”裴皎半蹲下身子,看着泥土在老者的手里逐渐成型:“好巧的手,是不是只能捏存在于世上的人,若是只有形容,能捏出来吗?”
“那就看公子如何形容了。”老者道。
裴皎灵光一闪:“这样,你先捏一个我跟这位公子的结合。”
“就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