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之间的情分本就不多, 如今更是所剩无几,裴皎每隔几日去漪兰殿问安, 也不过是做样子,婉妃一心扑在裴瑄身上,对于裴皎三番两次的“忤逆”, 心中怨恨非常, 要不是为了瑄儿, 她根本不想同裴皎说话。

婉妃不知道秋猎期间发生了什么, 内务府突然送来一堆衣服, 还有几个太监宫女,连月例都没有克扣, 显然是皇上的意思。

皇上一直对裴皎不闻不问,不可能突然想起来,定是太子说了什么。

裴皎却一问三不知,婉妃愈发烦躁。

“行了, 什么都不知道,哪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听说你这次猎了一只狐狸?”

裴皎倚在门框上,揪着衣服上的襟带把玩:“母妃的消息倒是灵通。”

“不过是一只狐狸,皇上想必不会看在眼里,正好用那狐狸皮给你十二弟做件斗篷。”婉妃一边说着,一边吩咐人去重华宫取狐狸皮。

“慢着。”

裴皎凉凉的看着新来的宫人:“母妃, 狐狸皮不在重华宫, 我已经送出去了。”

“送出去了?送给谁?”婉妃捏着茶杯,难道是太子?

裴皎弯起嘴角:“这就同母妃无关了。”

“再者, 就算没有送人,也是我自己猎得,我自己用了不过分吧?为何要给裴瑄?”

“他是你亲弟弟!”婉妃咬紧了“亲弟弟”这三个字。

裴皎耸肩:“是啊,我还是他亲哥哥呢,有什么问题吗?”

“你……”婉妃放下茶杯,起身指着裴皎:“混账,你就用这种态度同母妃说话?”

“母妃生气了?”裴皎收起脸上的笑:“是儿子不对,儿子自罚跪于漪兰殿门前,还请母妃消气。”

“谁让你跪了,滚,给本宫滚出去!”婉妃气的手指发抖,胸膛大幅度的起伏着,上次裴皎哭着从漪兰殿跑出去被许多人看到,所有人都觉得是她的错,皇后借此做文章,罚她抄写经书,各种折磨。

裴皎眨眨眼:“不用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