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酒重复:“活一日便赚一日?”

殿下说的很对, 可是他怎敢放纵自己, 到时候他撒手走了,留殿下一人独自在这世上, 对殿下来说未免太过残忍。

“殿下昨夜只睡了两个时辰,午后犯困,晚上还要应付太子,殿下去躺会儿吧。”

“又转移话题,我推心置腹的与你谈,说的都是心里话,你总是逃避,阿酒,你不是胆小之人。”

沈怀酒沉默,那是因为没遇到让他害怕的事。

“将来的事没人说得准,阿酒,放过自己吧。”

见沈怀酒不答,裴皎打了个哈欠,他还真有些困了,可惜不能睡,得去刑部走一趟,马县令的事还没交接。

……

一行身穿黄衫的侍女从花园中穿行而过,微风扬起侍女的裙摆,走动间犹如绽放出一层层花朵,煞是好看。

领头人身上的衣服更深一些,侍女们步步生莲,走的又快又稳,期间没发出半点多余声响。

她们穿过游廊,走过庭院,把手里端着的水果和糕点分别放在桌子上。

太子殿下今晚要在这里为六殿下接风洗尘,邀请了不少贵客,管事吩咐她们仔细些,每人位置上放的糕点不大一样。

当然,并非按照个人口味安排的,而是按照她们殿下的心意。

比如殿下最厌恶的三皇子,桌子上放的是殿下最不喜欢的玫瑰糕。

太子从不理这些琐事,管事想讨好殿下,总出馊主意,也是变相折磨她们,若是不小心放错,回头定会受罚。

申时末,裴皎第一个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