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的记忆瞬间涌了出来,那次是在国公府,母妃为他选太子妃,沈怀酒突然出现救了小六,还有秋猎,沈怀酒虽然没有出现,但小六去的那年,沈怀酒也去了。
种种迹象表明,沈怀酒对裴皎不一样,很可能怀着跟他一样的心思,裴麒冷笑,那样残败不堪的身体,他也配!
裴修看着场上的动静,眼睛闪了闪。
威北侯带了一件玉器,沈怀酒送的则是一盒茶饼,不甚稀奇,真正的礼物早已送过。
沈怀酒今日穿了一身浅绿色长衫,外头罩着一层烟纱,殿内的光打在他身上,烟纱反射出不同的颜色,流光溢彩,配上那张宛如妖孽般艳丽的脸颊,殿内的人不禁看呆了,尤其是裴昭跟裴绍。
裴绍拍着裴昭的胳膊,小声道:“七哥,你之前还说不是断袖,现在又是了?”
“闭嘴,满脑子都是不干净的东西。”裴昭回过神:“他身子一向不好,你不觉得奇怪吗?”
裴绍咬牙:“你说是不是太子请他来的?还有上次在国公府,说不准也是太子暗地里跟他说了什么,他才会救裴皎。”
“你的意思是……”
太子跟沈怀酒是一伙的?!
“不然这个病秧子怎么会出现,肯定是。”裴绍言之凿凿。
两人咬着耳朵一阵分析,另一边,顾霖跟沈怀酒已然落座,丝竹声渐起,舞女们随着声音扭动腰肢,脂粉味传来,裴皎略蹙了蹙眉,有点担心沈怀酒。
这味道会不会有点太大了?
沈怀酒回了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裴皎却不能放心,他起身敬了裴麒一杯酒,裴晋暗暗骂了两声狗腿子,裴皎笑容乖巧:“三哥送的玉佩我很喜欢,我敬三哥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