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想累到你。”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不管是为了我还是为你自己。”

“我会的。”沈怀酒轻声道,他一定要好起来,如果不能……

那便是辜负了殿下。

盐务一直是大问题,只要沾上“盐”这个字,就没有小事。

金陵与盛京是离昭最大的两座城池,周围大大小小的城池不少,来往的商人也最多,盛京有皇上坐镇,而金陵地方官独大,就算皇上派钦差过去,也很难查清底细。

此次裴皎去的阳城离金陵很近,算是金陵城的附属城池,不管同金陵有没有瓜葛的官员都来找他询问,还有人请他去府中做客。

明面上裴皎是太子一派,大臣们就算看不上他,也不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最多是不理会,一下子这么多人请他,裴皎心知他们是为了打探消息,想从他这里知道什么或者怕他知道什么,没有太推辞。

裴皎越来越忙,顾不上沈怀酒,但每天回府都会去望月小筑转一圈,怜和随时注意着沈怀酒的动静,跟裴皎说他每天吃了什么,喝了多少药,心情好不好,有没有看书等等,事无巨细,琐碎至极,裴皎却很喜欢听,每次听着怜和说,眼前都会出现画面,仿佛亲眼所见。

沈怀酒不愿他去迎合那些人,裴皎知道,却无法避免,所以沈怀酒没有阻拦。

快了,那些人见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渐渐就会放弃。

太子最近也忙的很,明面上裴皎没说什么,暗地里给裴晋送了不少证据,这两年皇帝的疑心愈发重了,若知道太子跟盐务扯上关系,太子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