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酒摇头:“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第二日一早,裴皎下朝后被裴麒叫住,跟他去了太子府,同去的还有裴修。

金陵盐务的事闹的太大,仅汪启元做太守的这几年就贪污了三十万两白银,包括阳城在内的十几座城池,以汪启元为首,下面的官员多多少少都有关系。

幸好裴皎只查了马县令,并且通知了汪启元,否则他根本出不了金陵。

尽管如此,汪启元还是暴露了,当时裴皎抓了马琛,暗中有好几拨人想杀他,没能得手,后来应该是太子给汪启元传了消息,才没有继续追杀。

马琛到刑部不久,案子还没有查清楚就畏罪自杀了,刑部表面上属于太子,实则听命于裴修,他的死定然不简单,不知道是太子动的手还是裴修。

当时皇上没有理会,毕竟马琛的罪名已经做实,死有余辜,现在想要调查才发觉里面大有文章。

裴麒把裴修跟裴皎带回府,为的正是此事。

一个是抓回马琛的人,一个在刑部做事,只要把马琛的死推到他们身上,父皇就不会再怀疑他,最好把汪启元的事也推到他们身上。

裴皎前些年不受重视,默默无闻,在宫里过的是什么日子人尽皆知,而汪启元身为金陵太守,不会听命于一个出身微末的皇子,倒是裴修还有几分可信。

汪启元是进士出身,当年认了裴修的外祖父为师,单凭这一点,裴修就辩不清楚。

打定主意后,裴麒暗中做了许多,现在想让裴皎做个证人。

当然,证据做不了十全十美,让裴修分担一大半,父皇就不至于废了他。

裴皎大概猜到他想做什么,上一世裴麒也是这么做的,不过都是无用功,父皇一旦动了真格,怎会不知道太子瞒着他做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