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屏风,裴麒盯着另一面的沈怀酒,他的人把沈怀酒打晕后直接带过来,他并未出面,屏风虽然有些透,却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凭此沈怀酒就能猜到是他,果然厉害。

“太子殿下谬赞了。”沈怀酒垂眸,如今裴麒已不是当初手握大权的太子,敢把他抓过来,定然做了最坏的打算。

裴麒最恨的人该是三皇子跟四皇子,莫非……

“沈公子不问本宫为何抓你?”裴麒的声音透着沙哑,这些日子他吃不好睡不好,担忧母妃,担忧襄阳侯府,怕他们跟着一起受苦,太子府里的下人们换了大半,近身伺候的都被带走了,一时无可用之人。

沈怀酒算着时辰:“太子殿下想说的话,自然会告诉我。”

就算裴麒不说,他也已经猜到,他在背后做的那些虽足够隐晦,但事到如今,裴麒也该察觉到了。

“沈公子,你可听说过慧极必伤这个词?”裴麒问。

沈怀酒沉默,裴麒继续道:“本来不想抓你,毕竟你也活不了几年,说不准比我死的还早。”

“可是我不甘心,沈怀酒,凭什么你能躲在背后坐山观虎斗,老三那个蠢货,做了你手里的棋子还懵然不知,真真是蠢到家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

“承认了是吗?”

沈怀酒不想理他,敏言发现他不见后定会寻找,然后回府禀报父亲,父亲带着府兵寻他,过不了多久就会找到这里,他只需等待。

裴麒突然从屏风后出来,走到沈怀酒面前,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沈怀酒,你哑巴了?本宫在问你话!”

沈怀酒目不斜视,余光瞥到了裴麒略有些苍白的面容。

“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