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依然可以把我当朋友。”沈怀酒道。

裴皎笑了一声:“朋友之间可不是这般相处的。”

纵然沈怀酒甘心, 他也不甘心。

“我吃好了,你吃吧,吃完抱我去沐浴。”

说完就见沈怀酒红了耳垂, 裴皎忍不住想笑,总是这么容易害羞, 还不肯承认,一会儿帮他沐浴的时候,怕不是害羞的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其实我今天心情不大好。”裴皎道。

沈怀酒略思索:“因为威北侯?”

“嗯。”

“确切来说不是因为他, 是因为我的身世。”裴皎说着, 眼神凝在沈怀酒身上:“阿酒, 如果我不是父皇的儿子, 你还会支持我吗?”

“殿下即是殿下。”跟是谁的儿子没有关系, 他心中也只认殿下一人。

沈怀酒早有猜测,得知今日威北侯去了六皇子府, 他就知道裴皎心情不会好,才想着出门买些甜食,可惜都浪费了,明日再差人去买。

“为什么从来不问?”

沈怀酒道:“不需要问, 殿下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

没有告诉他,那就是他暂时不用知晓。

“顾叔叔说,我其实是昭王的儿子。”裴皎道:“当初母妃想算计顾叔叔,没想到昭王落入圈套,后来就有了我。”

“昭王爷?”沈怀酒惊讶:“殿下是昭王爷的血脉?”

昭王曾是沙场上的战神,仰慕者众多, 虽故去多年, 军营中仍有不少将领和士兵忠诚于他,此事传出去, 那些将士们会自动站到殿下这边,只是一旦传出去,皇上必不会允许殿下活着,婉妃也会被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