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会来?”
沈怀酒没有回答,转而道:“三殿下的事皇上打算如何处理?”
“你刚安慰我一句就开始聊正事了?”裴皎撇嘴,沈怀酒真不愧是沈相的儿子,一心一意只在朝堂。
沈怀酒看着裴皎:“婉妃娘娘不会是殿下的心结。”
“我没有心结,只是看到她教坏裴瑄,心里有些堵。”裴皎就算可怜裴瑄,也不会把狼心狗肺的他拉到身边教养,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父皇还没下决断,不管怎么样,大理寺一插手,定国公是跑不掉了。”
定国公一倒,皇后跟三哥不足为惧。
“嗯,不过这样一来,殿下更要小心些,以防三殿下反扑。”沈怀酒提议:“这几日让敏行跟在殿下身边吧。”
“不用。”裴皎摇头:“我打不过还能跑,不用担心。”
随着大理寺的探查,定国公的罪名被彻底做实,为了阮中的百姓,皇帝不得不下令革职,定国公及数十个主谋被问斩,男丁流放岭南,女眷则没入贱籍,有充军的,也有沦为官妓的,皇后一时受不住,晕倒在淑宁宫。
第二日醒来,皇后洗去装饰,穿着一身布衣跪在正阳宫外,单薄的身躯在初冬的寒风中摇摇欲坠,常年娇养的身体受不住,最终一病不起。
婉妃跟皇后多年恩怨,极不情愿的侍候在淑宁宫,时间越长怨愤越多,每次回宫后都要抱怨许久,裴皎听林嬷嬷说起时觉得有些可笑,母妃既不想去,按照她现在受宠程度完全可以推掉,父皇清楚她们之间的矛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不会怪罪,母妃却想在父皇心中留一个好印象,在后宫留一个贤德的名声,宁愿给自己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