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裴晋是想里应外合,父皇一旦出事,外面的人就可以打着清君侧的名头攻进来,把父皇的死安在他或者四哥头上,直接杀了他们,不管留在盛京的大臣们信或者不信,裴晋都是唯一的胜者。
沈怀酒眉头微蹙,脸上却不见担忧:“殿下能想到的,皇上也能想到。”
裴皎跟裴修可以提前猜到,来个将计就计,皇上为什么不可以请君入瓮?
所有人都在算计那个位置,而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定然比他们算计的更多。
“咱们只当没看见,父皇那边有暗卫保护,估计不等咱们用完膳,这里就要乱起来了。”
事实正如裴皎所料,他连一碗豆腐汤都没喝完,外面便有人急急忙忙跑来,一边跑一边喊:“不好了,皇上遇刺了!”
那模样就差直接喊皇上驾崩了。
小太监刚打开门,还没来记得说话,突然定在原地,愣愣的想要转动脖子,却一头栽倒在地,气绝身亡。
裴皎收回手,手中的筷子俨然只剩下一根,另外一根插在小太监的喉咙处,汩汩鲜血落在地上,血腥气渐浓。
他起身把沈怀酒护在身后,屋门大开,经过刚才小太监的喊叫,外面本应该乱起来,如今却落针可闻。
沈怀酒发觉不对,按了按裴皎的手腕,用口型道:“不必管我。”
因着要用斋饭,敏言跟敏行被带去了别处,没跟他们在一起。
沈怀酒说着,偷偷把凳子拉到身后,纵然他不会武功,也绝不能扯殿下后腿。
裴皎躲开两只羽箭,几个身穿太监服的人飞身而入,来人不多,但个个出手狠辣,直击要害,非普通侍卫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