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不欲对四哥出手,但再放任他不管,你我恐有性命之忧。”
加上上次狼群的事,裴修多次至他于死地,裴皎不想再等了。
“马上就是春天,明年是科举之年,先把刑部尚书拉下马,逼四哥动手。”
“殿下想从四皇子妃下手?”沈怀酒问。
裴皎摇头:“你明知我不会这么做。”
身在局中,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对局外人下手,尤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四皇子妃。
“说起来,四嫂也是个可怜人,不管是父亲还是丈夫,对她只有利用。”裴皎抬头看着沈怀酒:“对比起来,还是我更幸运些。”
沈怀酒眼神微动:“利聚而来, 利尽而散,四皇子妃虽未在局中,却是局中人不可或缺的棋子。”
四皇子妃若是没了,刑部尚书森*晚*整*理跟四皇子势必要起龌龊,从她下手最简单,但两人都不想那么做,沈怀酒是,裴皎亦是。
裴皎从地狱中爬回来,为了皇位无所不用其极,可仅剩的那一点良心还在,他不信神佛,有什么报应都可以承担,却害怕报应到沈怀酒身上。
“刑部尚书做的事本就不少,再加上为了讨好四哥,许多人没罪在他那里也成了有罪,三哥的人被抓了不少。”
当然也有他们的人,正好借此机会把能救的救出来。
“嗯。”沈怀酒点头:“外面没动静了,咱们过去吧。”
裴皎跟沈怀酒到的时候,裴晋跟裴修正在争执,殿门紧闭,除了婉妃还有几个内侍在里面,金吾卫皆守在殿外,不许他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