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坐在椅子上巍然不动,内心也有几分紧张,他的确做了安排,可是谁能保证万一呢?
裴皎则摸到靴子里的短刀,一旦出现的不是预想中的人,他会毫不犹豫的动手。
安海从外面走进来,怀里抱着拂尘:“几位殿下受委屈了,皇上召几位殿下过去。”
裴昭从裴修身后出来:“父皇醒了?”
“太好了,看三哥还如何兴风作浪!”
裴皎和裴修没有说话,他们都明白,父皇根本没有受到惊吓,也没有中风晕厥,一切都是一场戏,专门做给裴晋看的戏。
佛堂正殿内,皇帝坐在椅子上,事关朝堂争斗,婉妃被带去后院,裴晋跪在一旁,脸色灰败,显然已经认命,裴昭破口大骂也不理,一副要头一颗要命一条的模样。
皇上最终还是没狠心要了裴晋性命,只是圈禁起来,从三王府挪到偏远的城池,无诏不得入京。
作为帝王,他心软了,如果是裴皎,自己的儿子想要他的命,他一定会杀了他。
还好他不会有儿子。
待所有事情解决完毕,天已经黑透,夜晚赶路多有不便,再加上留在盛京内的金吾卫都被带了过来,安全有了保障,皇上大手一挥,大臣们连夜赶回盛京,皇子们同他留在万国寺,明日一早再回去。
沈怀酒虽不是臣子,但也不是皇子,他本该随同一起回盛京,皇上怕晚上太冷,他身子撑不住,特许沈怀酒留下,又因这里是寺庙,不许他跟裴皎住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