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母妃把他赶出宫,小裴皎无处可去,在宫门口喊了半天,没人跟他开门,他蜷缩着身子,衣服太薄,抵挡不住寒风,他又冷又疼,看着路过此地又对他置之不理的宫女太监,最后冻晕了过去。
要不是林嬷嬷及时发现,他早被冻死在漪兰殿外。
他所承受的若是放在裴晋身上,裴晋肯定会疯。
一行人在驿馆停留了五六天,待女眷们身体好些继续赶路,由于路上耽搁了时间,裴皎回到盛京的时候已经是月底。
沈怀酒中间生了一场重病,差点没熬过来,看到裴皎的时候恍如隔世。
裴皎动了气,这么大的事瞒着,不肯告诉他,沈怀酒当真是看得起他。
见裴皎生气,准备好的接风礼也完全失去作用,沈怀酒一时间手足无措,他们认识这么长时间,这是裴皎第一次对他发火。
从来没有过。
沈怀酒慌了,他一向不会说话,也不会讨人欢心,手里攥着裴皎爱吃的糖葫芦,红艳艳的山楂对比他苍白的脸,让沈怀酒看起来无比可怜。
裴皎瞬间心软了,他确实生气,但看到沈怀酒这般,更多的是心疼。
“你若直接病死了,想没想过我的感受?”裴皎夺下沈怀酒手里的糖葫芦:“换做是我,病倒的是我,你难道想我瞒着你,不告诉你,这样你高兴吗?”
沈怀酒低着头,睫毛颤抖:“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