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酒的语气虽然跟平时没什么不同,裴皎还是觉得他的情绪不大对。

“生气了?”

裴皎把声音放轻,见沈怀酒不说话,确定他是生气了。

“阿酒。”

裴皎从沈怀酒胳膊下面钻过去,坐到他腿上,勾住他的脖子,沈怀酒仍目不转睛的看着书,呼吸明显跟刚才有区别,眼睛虽然落在书上,却更像在发呆。

“阿酒,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好不好?”

裴皎的声音太软,沈怀酒浑身僵硬,不敢低头,滚烫的呼吸落在脖子上,导致他的脑子越来越乱。

“我只是不想你陷入危险。”

“只许州官放火。”沈怀酒哑着嗓子,他当初隐瞒生病的事也是不想裴皎担心,也是好意,裴皎知道后却动了大气,两人差点吵起来,那个时候他退一步是不想失去裴皎,现在才算真正明白,有些事确实不该隐瞒。

今天如果不是他猜到那条密道,让敏言跟敏行过去,殿下说不准真的会受伤。

裴皎仰头,一口咬在沈怀酒的喉结上,沈怀酒登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裴皎!”

吼的同时手却牢牢实实抓紧裴皎的胳膊,等他站定才放开。

这是沈怀酒第一次喊裴皎的名字,就算是在床上也没有喊过。

他眼睛一亮,伸手去拉沈怀酒的手,被他躲开,裴皎小心翼翼哄:“真的是最后一次,没有下次了。”

“原谅我好不好?”

人长得好看,连生气都是好看的,裴皎一眨不眨的盯着沈怀酒的脸,不自觉舔了舔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