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人应道。
“好了,你们下去吧,朕累了。”皇上的声音透着疲惫,在小太监的服侍下重新躺回床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外间,裴皎跟逍遥王盘问苏太医,想知道皇上身体的情况。
苏太医一脸严肃:“皇上日夜操劳,从前就经常不能安眠,需要靠药物才能入睡,自从……”
“自从前太子被圈禁,皇上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再加上这次中毒,现在皇上在强撑着,老臣与太医院的几位太医拼尽全力,也……”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也无力回天。”
他眼角挂着泪,自二十岁入太医院起,他已满满待了四十年,说是看着皇帝长大的也不为过,看着皇上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老太医很难受。
裴皎亲自把人扶起来:“苏大人只管用心救治,其余一切都不必担心。”
“六殿下放心,老臣定竭尽所能。”
裴皎又交代了苏太医一些事,嘱咐皇帝身边的太监宫女:“父皇需要静养,若有人来问,便让他们去寻我,寻衅滋事着一律抓起来。”
“是。”
皇帝立储君之事没有隐瞒,虽还未昭告天下,但裴皎的身份跟太子无疑,是以宫人们都极为听话,他们可不想得罪未来储君,把身家性命全搭进去。
裴皎跟逍遥王商量着,先放沈相和几位皇子出宫,婉妃身边派了几个人去盯着,以免她坏事,裴瑄也被放了出来,不过没有让他回去,留在重华宫继续念书。
第二日早朝,逍遥王当着群臣的面宣诏,裴皎正式立为太子,朝臣们无异议,裴昭和裴绍敢怒不敢言,婉妃晋位皇德妃,仅次于皇后,而皇后一心清修,两耳不闻窗外事,皇德妃成为后宫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