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瑄摇着头,他不想承认,也不想知道其中深意,仿佛只要不去想,他就是正义的那个,他就没有背叛。

裴皎让人盯着他,到时间一旦他没有做选择,就把茶水灌下去,之后折身回了长定殿。

一个时辰后,怜和传来消息,皇德妃随先皇去了。

“殿下,节哀。”

裴皎点点头,看来裴瑄最终决定的是让自己活下来。

“追封皇德妃为孝懿德太后,停灵于长乐宫,十八天后与父皇同葬。”

劝裴皎节哀的人很多,他打起精神应付完宗室与朝臣,回去面对的却是空荡冷清的宫殿。

裴皎歇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这种寂静:“去把沈怀酒叫过来。”

“殿下……”怜和为难:“先皇尚未安葬,明日又是大日子,这个时候招沈公子进宫怕是不妥。”

“无妨,只是想让他陪我说说话。”裴皎道,就算不说话,只要沈怀酒在身边就安心。

史书记载,先皇驾崩后,皇六子裴皎登基为帝,国号天曜,新帝年二十四。

天曜元年初,百官上奏选秀以填充后宫绵延子嗣,新帝以为先皇守孝三年拒绝,百姓言:大善,百官遂按下不提。

天曜元年三月,帝师陈章主持科举,沈相府的公子特许参加,两个月后,沈怀酒一朝中榜天下皆知,因沈家公子跟新帝关系匪浅,是以朝中议论纷纷,怀疑其中有偏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