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若鸢的好友,顾家长君。”
梅长君缓缓摘下斗篷的帽子,露出一张平静中暗藏伤色的脸。
“长君……我听若鸢提起过。”江继盛笑笑,道,“你是受她所托前来?”
“说了不要管,可还是偷跑出去了。平日里乖觉得很,但其实是个实打实的执拗性子。”他冷峻的面色已变得和缓,隐隐染上了几分无奈,“她可还好?”
梅长君点点头,道:“若鸢机敏,赶着时辰回了江家,我派人去探了探,她今晨出府之事,应当并未被发现。”
“那便好。”
“她很担心你,也有些疑惑想问……”
听梅长君说完问题,江继盛柔缓的眸子凝起寒霜。
“是若鸢想问,还是顾大小姐想问?亦或是其他人?”
还挺敏锐。
梅长君在心中评价了一句,早有准备般地将江若鸢写好的纸条递给江继盛。
“确实是吾妹笔迹。”
江继盛辨认出来,摇头道:“若来的不是你,即便拿出了若鸢的手书,我也不会回答。”
“为什么?”
“若鸢早慧,心性纯善,担忧之下受了别人教唆,问出此言并不为奇。”
听到教唆二字,梅长君抿了抿唇,假装听不出江继盛的意有所指。
“但顾大小姐不一样。”江继盛温声道,“若鸢平日里乖巧少言,但近来一直将你挂在嘴边,话里话外推崇之至。”
“说不定我也是别有用心呢?”
梅长君轻笑着反问。
“我查过,也向珩弟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