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云亭传回的信,目前一派平静,没有大事发生。”裴夕舟并不知晓梅长君同样知道翃都将要发生的事情,同样起身,走到她身侧宽慰道,“我们马上便到了,你无需过于担忧。”
“借国师吉言了。”
“长君为何喜欢唤我国师?”
“你这新官上任,自然得多喊喊。”
梅长君眉眼微弯,侧身笑道。
两人的距离因为她的动作倏然拉近。
“国师不喜么?”
梅长君仰头看裴夕舟,鼻尖无意擦过他的下颌。
有些凉。
空气却似乎在升温。
裴夕舟微微一怔,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也没有。”
“那便这样。”梅长君浅笑着走回床边,“明日劳烦国师护我去翃都。”
裴夕舟看向她明亮的眼睛,半晌,应道。
“好。”
……
一夜无梦。
清晨的日光透进窗纸,将屋内照得亮堂堂。
梅长君休息得不错,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向窗边看去。
小榻上已没了裴夕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