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问。
被派去小城探查的手下仔细回忆一番,恭声道:“起先几日像是风寒,后来逐渐发热,身上也渐渐出现脓包,溃烂疼痒,等到神志不清时,人也就渐渐到了极限。”
“除了崧城,其他城镇呢?”
“附近所有城镇,时间上能赶上的都去探查过,并未出现此类疫病,再远的地方就不知道了。公子,我看这病来得蹊跷,崧城离翃都那么近,咱们离远些——”
手下一副有许多话想劝的样子,但一对上顾珩冷沉的眸子,又默默咽了回去。
“崧城中是否有人与翃都那几位有过往来?”
顾珩缓缓开口。
另一名手下接过话来。
“公子所料不差,我借着巡视的名头去城主府探查了一番,有些收获。”他将得来的线索递了上去,“在离开城主府后,有一人自称是城主幕僚,要揭发其罪状,还悄悄塞了一封信给我。”
“哦?”顾珩微微抬眸,“我若不问,你是否还要将其藏起来?”
手下立刻跪下道:“卑职不敢。”
他确实存了瞒着此事,只劝顾珩离开翃都的心思。但他作为顾珩心腹已久,深知公子的性子,便立刻打消了欺瞒的念头。
顾珩也只是随口一说,手下认错的速度倒是极快。他浅淡地看去一眼,便也不再追究。
看完所有的线索后,他捏了捏眉心。
“看来这疫病确实不是天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