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裴夕舟眼底的波澜便渐渐消了下去,唇边泛起笑弧,却没有平日里叫人如沐春风的味道,透着几分笑自己生妄的自嘲。
“我先回了?”
他点点头,后退一步,静静地看着梅长君离去。
薄薄的一层天光照在她灼红的衣摆上,显得有几分刺眼。
裴夕舟的视线却一错不错地随着远去的人,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
……
宫中课程极多,轮上一遍,便要耗费七日功夫。
等到再一次上书法课时,众学生诧异地发现,po文海废文更新群司二儿尔五九仪司其站在讲桌前的不是裴夕舟,而是一位有名的大儒。
死板的书法传授,与其他先生如出一辙的严厉,越堆越多的课业……
众人回到伴读居住的院子中,赵疏桐对着梅长君长叹:“怎么回事,好不容易有一门轻松的课,为何突然换了老师?”
“据我了解,裴夕舟近日被任命为吏部左侍郎,兼东阁大学士。”梅长君回忆着从梅翊景那听来的消息,“初入内阁,政务过于繁忙,陛下体恤,为了让他专心朝政,换了新的先生前来授课。”
“入阁了……”一位小公子张了张嘴,好半晌回过神来,喃喃道,“他如今可是,大乾历代最年轻的阁臣了吧。”
除了梅长君,众人的神色都有些恍惚。
与国师这等虚职不同,侍郎是可以一步步往上升,最终做到首辅的。裴夕舟是老国师的弟子,因此众人对他年纪轻轻被封国师之事接受良好,但以国师之身入朝授官,可是开了先例了。
“我们还在写课业……”
小公子看着带回来的一堆书,幽幽道。
赵疏桐看他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他是谁我们是谁,我父亲评价过,如此才学谋略,羡慕是羡慕不过来的,你还是好好学文习武,日后考入赵家军才是。”
“谁说我要考赵家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