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胜的想法是,不能由他一方充当前锋,先行顶住金军的冲击的压力。
“我军与金贼才刚苦战过,将士们大多伤病未愈,如此出战,这不是送人头么?”
王广全哼笑道:“金贼是你招来的,你若不当中军,难道要让我们为你擦这个屁股?!”
阎少康听着刺耳的话,选择站在齐大胜那边,“大家既然合军,就莫要再论你我。老齐那边我也去过,的确伤兵非常多,若充当中军开战便顶不住金贼骑兵。届时就算咱们左右翼再强,也难以挽回败局。王伯平日里如此精明算计,怎得此时却丢了西瓜捡芝麻?别忘了,咱们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行了!”阎兴邦不耐烦地大手一拍,阻止了王广全张嘴反驳,“既然老王不愿承担此重任,那便由我这边出兵三千支援齐将军,作为中军。”他指着沙盘命道:“老王将你的人马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为左翼,另一部分从后方包抄。”
“我的骑兵人数如此之少,如何作为后方包抄?”王广全不满他阎兴邦手里有两万兵马,却只调派三千支援中军,剩下的一万七千人,只承担右翼进攻。他只有万把人,还要分出一半包抄??金贼即便后撤,那也是有骑兵冲阵,让他步兵去送人头么?!
齐大胜也嫌阎兴邦过于小气,但他从阎少康看他时充满了安抚的目光中,咽下了要说的话,只待今晚早已约好的宴饮中再详谈。
阎兴邦看了眼只作壁上观的陆南星,“老王莫要误会。我的人马也不是干看着不做事。今儿陆丫头的一番话,令我醍醐灌顶。宁州城可不能放弃,如若不然,咱们上哪儿再找这么个退可守进可攻的宝地去。”
王广全心知肚明,他就是以守卫宁州成为幌子罢了,皮笑肉不笑道:“守城我在行,保证四处防护犹如铁桶,金贼养的苍蝇都飞不进来。”
“欸。”阎兴邦摆摆手,“你如此能征善战,左翼军不能没有你坐镇。守城我打算让南星负责。”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纷纷看向陆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