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武越发兴奋,握住腰间的刀柄来回踱步,右手捋了捋厚唇之上的两撇小胡子,“萧祈安帐中的战术图可去核对了?”
哨探拱手道:“属下将您画的背了下来,趁着萧祈安在内寝养病,溜进去作战室看到那张战术图就在案上,属下仔细核对发现一模一样。”
“好!”韩武欢喜地连连击掌。
属下们纷纷拱手道:“恭贺将军将获奇功!”
韩武摆摆手,“诸将先别高兴的太早。医官可有买通?”在听到分别与医官,熬药的药童确认是治疗风寒心悸的药后,他这才将心放在肚子里,阴恻恻地笑道:“去将阎王二人请来。”
王广全听到韩武相邀,本想着大战在即不得饮酒,要给将士们做个榜样。但又考虑萧祈安无法带兵,阎少康又是个棒槌,若韩武因他不给面子而两面三刀,太平城还真未必能攻下来。
他还是带着亲兵去了韩武的水寨赴宴。
韩武亲热地亲自站在寨门口迎接,给足了王广全的面子。并且转头就意味深长地看了跟在后面的阎少康一眼,“阎公子,韩某听说令尊的事迹后很是惋惜呐。不知阎公子今后有什么打算?阎老元帅在天之灵,怕是会瞧着,担心啊。”
要搁以前,阎少康听到如此指桑骂槐的挑衅,上去就是一拳。而今,再也没有父亲的庇护,他麻木地说着违心的话,“父亲在天之灵,见我跟着王伯,也会安心的。”
韩武对王广全的弃子不感兴趣,方才说的那番话也是为了讨好他。一山不容二虎,他早就听闻阎王二人不合,连忙笑着将二人请到正厅落座。
美酒飘香,王广全落座后阖目深深嗅了下,浓香的酒气顺着他的鼻腔冲进了脑仁,仿佛还未饮酒就已飘飘欲醉。自从阎兴邦死后,他终于可以成为万人之上的元帅,每晚才安心入睡。从前那些对自己的铁律,禁锢久了,也终于有了理由放开。从此开始,美酒佳人不禁,享受着他认为本该享受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