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星听闻十里八村的里长都来了,命人将他们全部带到政事堂,那地界大。
看着乌泱泱的人,听着为首的族老提到税收的事,笑道:“乡亲们费心了。自从禁海后,百姓们苦于生计,本就穷困。本官既是月港县的一方父母官,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百姓们因为缴税而卖儿卖女,家破人亡。今日也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税收的两千两,本官已经从夷商缴纳的商税抵扣了。”
“青天大老爷,您的意思是说,税收的银子不用咱百姓们掏了?”族老和里长们,面面相觑,惊讶地浑身颤抖,就像是在听天方夜谭。
“正是。”陆南星含笑回应。
这不一般的两个字,仿若天籁,令在场的人为之欢呼。
不知谁带头,想要将陆南星抬起来,被眼疾手快的元诩一把挡在身后,张臂拦住,大喊道:“人太多,误伤县太爷日后谁还替咱们主持公道?!都散了罢!”
族老看着有人替对方咬了一口手臂,有人欢喜地连连跳脚,他抹了一把泪,颤巍巍地扬臂示意静下来,“咱们代乡亲们,给青天大老爷磕个头罢。”
众人无有不听的,齐齐站成十几排,对着陆南星下跪磕头。唬得元诩像猴子一样跳到了别处,可当不起这些村子里有话语权的老家伙这么大的礼。
陆南星知晓,若不受这个礼,他们也不能安心。只得抬着双手喊着:“起来。”生受了。
待送走这帮人,元诩叉腰问她,“你这接连做了这些事,花不只就算不想知道,也得必须知道了。”
“银子也没少,管我怎么出呢?”陆南星挥了挥手,继续回去忙活公务,“我还怕他不来找事。”